林海蓝晕得厉害时候神智也始终是清醒,所以除了耳朵里嗡嗡声有些严重,她并没有真正倒下去。
避开贺承渊及时伸出来揽抱她手,林海蓝紧紧皱着眉头,一个字都不曾吐露,就觉得胃里像被棍子胡乱翻搅着,很想吐。
可真正吐了,却也只有两口口水,其他什么都没吐出来,反而因为一连窜干呕导致脑子里缺氧严重,起身时候眼前再度一黑俨。
这回,贺承渊不由分说地从后面一把将晕眩不已,摇椅晃她抱了起来,三两步就到了床前,动作轻柔地把她放下,低头她额头上吻了吻,拍拍她脸,然后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稔。
林海蓝一手揉着闷闷胸口,整个人还没从晕乎状态中抽出来,就听见贺承渊说,“叫周晓云过来。”
林海蓝手上动作霎时一顿,愣了几秒,她猛地扭头瞪眼看向笔挺挺地站她床前贺承渊。
而贺承渊接收到她直直瞪视,竟还伸手摸了摸她头发,很有安抚意味。
林海蓝却是直接撑着床利索地坐起来,拧眉道,“你叫周晓云过来干嘛?!”
周晓云是安城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医生,这一点,林海蓝自然知道,而看样子,就连贺承渊也知道。
她深呼吸一口气,指着自己肚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是我肚子,里面有没有我骨肉我比你清楚!”
说完,她实不想再一次躺这张该死床上,翻身就要下来。
但这回贺承渊态度却是从未有过强硬,“叫专业医生过来看一下,以前遗憾,我们都不想再面对一次了!”
说后半句话时,他声音让柔下来。
林海蓝手揪紧了被子。
她当然知道再面对一次指得是什么,曾经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感受,她永远也不想再面对一次。
如果她真有了孩子,即便和贺承渊彻底分开了,她想,她也不会把这个小生命给放弃掉。
周晓云从卓樊那里听说是林海蓝有事找她,很就过来了,谁知过来便看见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男人,赫然就是她先前说过气场强大贺承渊,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是弱者对面强者时自然敬畏,二嘛,她瞄了眼半坐床上林海蓝,海蓝居然和他关系这么亲密,否则任哪个女人也不会和男人独处时坐床上吧。
“麻烦你了。”贺承渊朝她点了点头。
周晓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脚步却是不听使唤地自动走了进来,坐床沿上时她悄悄看了眼贺承渊,低声问林海蓝,“他什么意思啊?”
林海蓝也看了眼贺承渊,见他也没个避讳意思,高大挺拔身影就伫立小窗前,就像是怀疑她会隐报结果似得蹲守着她。
“我想让你替我检查下身体。”须臾,她还是自己开口了。
不为其他,单单为了百分之一可能性,她也愿意接受检查,想到当初第一次怀孕时,她就将之当成胃痛模糊处理掉了,这次,她确不敢再大意。
“我给你检查?!”周晓云纳闷地说完,随即陡然一惊,她一个妇产科医生,还能检查什么。
她飞地看了眼旁边贺承渊,差点惊呼出声,好她及时捂住了嘴,才把声音降到低,“你和他?”
“不是,别瞎想。”林海蓝没看贺承渊那边,随意地说,“刚才晕了下,我怀疑是低血糖,你给我看看。”
现代西医大多依靠仪器,但一般有些经验医生脱离仪器也大致可以得出结论。
周晓云很严谨地诊完,朝林海蓝眨了眨眼,表情带着一丝欣喜,林海蓝心跳加速——
“没有怀孕!”周晓云却是长出一口气,露出轻松笑容。
林海蓝很就反应过来,看周晓云反应大概是以为她一个平民百姓和贺承渊这样大人物扯上了那种关系,又觉得贺家瞧不上她这样女人,肯定也不会让她进家门,贺承渊恐怕也只是玩玩儿她,所以知道她没怀孕,才会觉得松一口气吧。
虽然和现实有不小差距,但周晓云生性友善,会这么考虑也是想她好,林海蓝便也笑笑,“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没吃晚饭,就低血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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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不经意地扫过贺承渊脸,见他没有露出失望表情,也只是默默一笑。
他都有儿子了,何必再期待再多一个。
“我送你出去。”贺承渊这时,淡淡地朝周晓云说。
林海蓝立刻横了他一眼,就周晓云拘束地要站起来跟贺承渊离开时,她拉了拉周晓云衣袖。
周晓云转过身。
“晓云,今天事别说出去啊,免得别人胡乱猜测,又要造我谣了。”她声音带着丝玩笑意味,而房间里安静,于是听到这句话也不止周晓云一个人。
“放心,我又不是蒋轶轩。”周晓云还做了个鬼脸。
跟着贺承渊出了房间,得到他一句淡然却礼貌谢谢,周晓云心还扑通扑通直跳,不可否认这男人超帅,是女人都会心动,可气场真太足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hld住。
真想不到林海蓝怎么和他相处起来这么自然。
她又扭头看了眼被关上房门,隐约觉得贺承渊本来好像有话和她说,但海蓝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便没有多言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海蓝也够强,可以摆布这样一个男人。
房间里,林海蓝知道自己只是单纯低血糖,已经从床上下来,着手开始收拾桌上东西。
贺承渊离开了近十分钟,又出现时候端了一碗粥过来,“先吃点东西。”
林海蓝正把冬衣展开挂起来,闻言她看了眼白粥,却是淡淡道,“谢谢,放那儿吧,我收拾好就吃,你请回吧。”
粥碗放桌上放出笃地一记声响,下一秒,林海蓝手上衣架给一只大手拿了过去。
林海蓝愣了楞,看着他修长手指抚平大衣褶皱,不禁皱眉道,“贺承渊,我没怀孕,如果你本来是打算为孩子负责,那么现……”
“我知道。”贺承渊点头,慢条斯理打断她话,把大衣挂衣架上,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件,边展开边朝她指指桌面,“去喝,这里气温低,冷得很。”
林海蓝刚要开口,忽然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声音是从贺承渊大衣口袋里发出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林海蓝就他身边,一眼看到一个没有保存过陌生号码。
见他皱眉接起,林海蓝无心偷听,转身走到桌边。
可有些事往往你不想听,它却会自己钻进你耳朵里来,这要归咎于房间里过分安静,以致于“承渊……”这一声呼唤听起来那么清晰。
深情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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