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采莲蓬

，这里没下过雨。

    “不会干。”孙又是一指，“水是从外面的河里引进来的。”

    舒葵心里一动，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荷花在哪？”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孙左右看看：“还要划一会才能到。对了，你要不要听我唱歌？”

    “你要唱歌给我听？”舒葵很是意外。

    孙头：“听不听？”

    “好啊。”舒葵一口答应。

    孙看看她，开口唱起歌来。

    舒葵没想到，他的歌声会如此清越，像一阵微风，在水面上越飘越远。不过，歌词是完全听不懂的，只觉得旋律悠扬，意境飘渺。

    整首歌持续了好几分钟，到最后，孙声音渐低，直至再也听不见。

    舒葵忍不住鼓起掌来。

    孙略头，权当谢幕，手下始终不停，已然来到池塘深处。

    这里的雾气更浓，一簇簇圆叶在烟雾缭绕中忽隐忽现。

    “这是什么？”舒葵伸手想摘片青白色的叶子，可拉扯了一下，发现叶茎硬如磐石。

    “荷叶。”孙抬了抬下巴，“你不是要采莲蓬吗？前面就有。”

    舒葵转头，往船前进的方向望去，却被雾气挡住视线，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轮廓。

    孙一边用桨拨开叶子，一边不疾不徐地划着：“带刀了吗？”

    “要刀干嘛？”舒葵不解。

    “紫琉荷的茎很硬很韧，徒手采不动。”孙停下船，用桨朝身边一指，“这里有一个。”

    舒葵伸头过去，果然看到荷叶边一个的莲蓬，淡紫色，如水晶般透明，能看到里面一粒粒的莲子，甚至，莲心都隐约可见。

    “这叫紫琉荷？”舒葵觉得这个名字很是文雅，也名副其实。

    孙头，自后腰拔出一柄短的匕首：“拿去，采吧。”

    舒葵道了声谢，接过，调整下姿势，俯下身去一割，只觉得刀刃打滑，另一只手上随即一阵疼痛。

    “我过，花茎很硬很韧。”孙伸出手来。

    舒葵以为他要帮忙，便将匕首递回过去。

    “让我看看伤口。”孙却是不接。

    舒葵一愣，有些犹豫：“没关系的，就是划开皮而已。”

    “让我看看。”孙坚持道，“如果伤得重，莲心可以稍微止血。”

    舒葵其实还是挺疼的，听到这么，也就不再拒绝。

    孙捏着她的手，轻轻抹去伤口上的血：“没事，不是很深，用不着莲心。”

    舒葵只觉得他动作轻柔，掌心湿湿软软的，手指纤长，竟没来由地一阵心跳，脸也开始发起烧来。

    孙松了手，在水里洗去血迹，没再什么。

    舒葵却是不敢抬头，只又俯下身，打算再去跟莲蓬较劲，也想以此缓和略显尴尬的气氛。

    而就在她的手抓住莲蓬的一瞬间，水面忽然像开了锅似的，咕噜咕噜地翻个不停。

    孙见这情景，眼疾手快地抓住舒葵的手腕，往后一扯。

    与此同时，水中猛地跃出条一米多长的大鱼，一身血红的鳞片，张开的巨口中满是细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在船帮上，硬生生把木头咬下一大块来。

    舒葵吓傻了，微张着嘴，直到水面再次恢复平静，才勉强回过神：“这……什么东西？”

    “丹鲑。”孙居然笑起来，“这种鱼很少见，你运气不错。”

    “丹鲑？”舒葵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孙不响，拿回匕首，一把抓了舒葵受伤的手浸到水里，不一会，水面和刚才一样翻腾起来。

    这次，大鱼没能再回到水里，而是被孙用匕首牢牢地钉在了船帮上。

    “你是在用我做鱼饵吗？”舒葵反应过来了。

    孙耸耸肩，不置可否：“丹鲑原本是生活在人间的，不过很早就已经被你们赶尽杀绝，只在这里还留着十来条。”

    “会吃人的吧？我要是被咬了怎么办？”舒葵很不高兴。

    “会吃人。”孙几乎是凑到耳边的，“放心，有我在，你不会被咬到的。”

    舒葵这才意识到，自大鱼第一次跳出水面，自己就被拉着背靠着孙的胸口，并且始终保持着这种暧昧的怀抱姿势，直到现在，受伤的手还被握着。

    “这鱼能吃吗？”发现了这一窘态，她急忙抽身离开，并随口找了个话题。

    “能。”孙也顺势放开手，拔了匕首，将大鱼拖进船舱，“它的胆是一味稀有的药材，据可以解毒，还可以延长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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