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恋爱了吗

收敛心神，丢了莲蓬，起身随便找本书翻起来。

    不多时，孙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用来遮挡的书的封面：“量子力学，你懂？”

    “这个……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高深。”舒葵是文科生，连初中时学的那些物理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那，高深吗？”孙随口问道。

    舒葵把书放回书架：“高深莫测，完全看不懂。”

    孙不禁失笑，举起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送给你。”

    舒葵面前的是一捧雏菊，洁白的花瓣，鲜黄的花蕊，开得活泼而可爱。

    “这里没有葵花，太阳菊也一样。”孙笑嘻嘻的，把花往舒葵怀里一塞。

    “谢谢。”舒葵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很是高兴。

    孙在客厅里转了转，挑了个放在窗台上做装饰用的花瓶，接半瓶水，让舒葵把花插在里面。

    “好了，接下来，要不去游泳吧？”将花瓶放到茶几上后，孙给出个提议。

    “我不会。”舒葵很少进游泳池。

    “我教你。”在孙看来，这根本不成问题。

    “游泳衣呢？”舒葵还在犹豫。

    “应该就在你房间里。”孙四下里看看，“或者，我陪你看书？”

    “算了，还是去游泳吧。”舒葵知道，有他陪着，自己是肯定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上的。

    “那我在游泳池等你。”孙完，转身走了。

    舒葵唤来林，要了泳衣换好，披着浴巾走到游泳池边，看到孙正背对着她，趴在另一边的池沿上，身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嗨。”她打了声招呼。

    孙回过头，笑笑，姿势优美地扎进水里，一条硕大的鱼尾在水面上一闪而过。

    “这就是你在水里的样子？”待游得近了，舒葵也看清了，他确实变得和之前有些不同。

    “嗯，这里，是腮。”孙主动抬头略转动，展示自己两侧下颌骨下的几道裂缝。

    “好像鲨鱼。”舒葵看得新奇，不由地脱口而出。

    “鲛这个字，也特指鲨，就是因为它们的腮裂和我们很像。”孙解释道。

    “你有鳍吗？”舒葵只能看到他的胸部以上。

    孙笑起来：“有，你到水里来，能看得更清楚。”

    “我不会游泳。”舒葵再次强调。

    孙双手一撑，坐到池沿上，拍拍身边，转移了话题：“我认得你手上的家徽，你是凌玖川的人。”

    舒葵也坐下，不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孙想一想，接着道：“我对凌家称臣，我们算是故人，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舒葵下意识地问。

    “你看那里。”孙遥遥一指。

    舒葵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辨认许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她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碰了碰，于是反射地一回头，不想却是眼前一黑。

    直到一股腥咸的液体注入口中，她才意识到，这是由孙口中传来的，也就是，此时此刻，他们正口对着口。

    舒葵惊跳起来，喉头一紧，咕噜咽下了嘴里的液体。

    “你干什么？什么东西？”她又气又窘又怕。

    “别紧张，只是我的血。”孙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给我喝你的血干嘛？还……还……还这样给！”舒葵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这样你就不会淹死了。”孙朝游泳池抬抬下巴，“不信，可以下去试试。”

    舒葵满嘴血腥气，只想赶紧漱口，根本没心情下池游泳。

    “来啊。”孙跳到水里，招招手。

    舒葵不理，掉转身就走。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孙在后面大声。

    “我凭什么要喜欢……这个？”舒葵不知道他指的是血还是吻，不免气急。

    “因为你们为了不被淹死，明的暗的杀了不少鲛人。”孙一脸无辜。

    这话让舒葵一愣，明白从古到今，为了追求不死，人类的确做过很多努力。

    “那你可以直接让我喝。”想到这，她心中气愤稍减。

    “你愿意喝？”孙头一歪，“要是在以前，我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人类的地盘，肯定第一时间被杀了放血，但是现在，你们都已经不相信我们的存在了，我要是直接跟你，来，喝一口我的血，你就能不被淹死，你信吗？会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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